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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恶心伴随着怒火腾起,心口像是要炸开,姬桃抬手用力的一推,声气不稳,“司先生,Chapter 37-
1偷完情回来之前,起码先把嘴擦干净吧?
司绍廷毫无防备,朝后退了半步,英挺的眉头慢慢的拧了起来,“偷情?”
话冲出口,姬桃忽然觉得自己的这句质问有点可笑。
以这男人对婚外包养情妇的理直气壮的态度,大概根本就没有什么偷情的概念,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
他自己不是也亲口承认过,一纸婚书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吗?说什么“那是从前”,不过是骗骗她的鬼话罢了。
所以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带着香水味和口红印就回来了。
谁知道他在外面跟人做了什么姬桃连想象都不愿意去想,嫌恶地抬起手背,使劲的擦着脸颊上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力道大得令脸蛋白皙的肌肤立刻泛起了红,一面从梳妆台面上滑下来,闷着头就要往外走。
她连一步都还没有踏出去,手腕就被男人的手扣住,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你不要碰我!”察觉男人长腿迈开的方向是床,姬桃仅剩的理智都炸了,尖叫着扑腾着手脚拼命挣扎起来,“你恶不恶心啊司绍廷!外面的女人没让你玩爽吗,回来还想用我泄火?你真让我恶心!恶心透了…啊!
u她只顾着尖叫挣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每说一个字,男人俊脸上的神色就阴沉一分,直到自己被扔在了床上,摔得她一阵头晕目眩的。
有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司绍廷站在床边,英俊的容颜阴沉得可以滴出水,居高临下看着她,嗓音凉凉淡淡,“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能光着脚在地上走。”
姬桃支起身子,扶着发懵的脑袋,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时候还在装什么温柔体贴?
司绍廷眼眸暗沉,注视着灯光下女人因染着怒意而涨得格外通红的脸蛋。半边白嫩的脸颊上留着刚才她大力搓擦出来的红印,那双怒火烧红的眼眸里明晃晃的,满是嫌恶。
他回来的时候她就不高兴,但那只是在耍小性子,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口一个恶心的。
司绍廷抬起胳膊,偏头看了一眼衬衫的衣袖,眼角的余光里,床上的女人似乎是被他这个微小的动作吓到,手脚并用的朝远离他的方向退。
厌恶排斥的情绪表露得淋漓尽致。
衣袖上沾染了一抹红印,有机会靠近他的人不多,司绍廷稍作回想,并不难判断,应该是会所的那个女人蹭到的。
司绍廷日理万机,早就不记得许爱陶这号儿人了,当时之所以会过去,不过是因为听到那道男人油腻的声音叫着“桃桃”。
如果用理智思考,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姬桃应该不可能在那里,只是行动的反应快过理智。意识到不是她,也只是顺手为之的阻止了。
男人一双黑沉的凤眸就这么盯着她,深邃如不见底的黑洞,不言不语,一股压迫力极强的气势落在她的身上,姬桃的心里忽然有些毛毛的。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恼怒她已经够怂了,不管朱丽叶也好谁谁都好,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证据甩到她脸上表明他有过怎么样,她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心安理得的继续过下去。
这下她终于不能再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他却反倒一副阴沉沉仿佛暴雨将至的样子?
偌大的卧室里一片死寂。姬桃的心头前所未有的恼怒,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向他,“司绍廷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在外面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勾搭谁爱包养谁都随你的便,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只要别把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弄到家里来!"
柔软的枕头横飞过去,砸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高大的身形纹丝不动,俊脸面无表情,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姬桃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被怒火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烧得一丝理智都不剩,如果说刚才她的心底多少还是存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或许他能给她一个合理解释,但是他就这样一言不发,显然是根本不打算解释。
@也是,事实都摆在她眼前了,既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按照他的理直气壮,也没有什么必要解释的。
她又抄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眼睛已经红了,“还有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我在你身边,想要我需要你之类的鬼话!哪个女人爱听你去说给谁听!我只觉得恶心!
乃司绍廷抬手接住砸向他脸上的枕头,本就阴沉的脸庞更加冷冽森然,薄唇终于开腔,嗓音仿佛淬着寒冰,“恶心?”
姬桃对上他幽深的黑眸,男人眼角眉梢那股寒凉的气息,几乎能凝聚成白霜。
她的心口一窒,手指攥紧了床单,旋即抬起精致的下巴,声音里却带出些许压抑的哭腔,“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呢?为什么非要回来?为什么非要招惹我!
J她哽咽了一下,竭力不想让在眼眶中打转的那层泪花掉下来,“我知道我就是你花钱养的小宠物,
你想不理就不理,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宠就宠了,你干什么我都没有资格说不。”
“我自己的定位我很清楚,我也一直很配合。可是麻烦你能不能也稍微给我这个司太太一点面子,
不要这样恶心我,让我连装瞎都没法装?或者干脆就不要回来,我们各过各的?
J深色的床单被她纤白的手指攥得发皱,细细密密的睫毛轻颤着,在眼眶里打了半天转的泪珠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卧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她偶尔吸鼻子的声音。
半晌,司绍廷淡淡的开口,“说完了?”
姬桃抬起泪眼看着他,只见男人面色极深又极平淡,等了几秒钟,似乎是确认她都发泄完了,那双黑眸深暗晦涩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长腿迈着步子出了卧室。
@高大矜冷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姬桃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姬桃的脑子里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塞满了打结的麻绳,无法思考。
须臾,她若有所觉般的起身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正看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以不低的速度驶出别墅。
真的走了…
姬桃朝后在乌龟壳上坐下,弓起腿抱住膝盖,下巴搭在膝盖的间隙间,不知不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空空落落的眼神望着楼下的花园,游泳池仿佛一块碧蓝的宝石,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这样也好她真正接触过的男人不多,却也清楚被司绍廷这样英俊多金又有权有势的男人温柔以待,悉心宠爱,是一件多么容易让人沉迷的事情。
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膝盖上,很快变凉,顺着小腿细滑的皮肤往下流淌。
姬桃吸了吸鼻子,抬手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湿痕,从乌龟壳上站起身。
以后也不用纠结什么朱丽叶牛丽叶羊丽叶了,婚礼估计也不用准备了。
卧室里安静得空荡,姬桃从床头柜上的小篮子里摸出包在小被子里的金砖,抱在怀里,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枕头上沾染着他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姬桃翻滚了一下,将脸埋在被褥里,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却无处不在一般,四面八方的包围着她。
脸庞下方的被褥很快湿了一片。
话说这张床之前,有这么大吗?
徐思淼见那个叫许爱陶的女明星醉得不轻,不放心扔她一个人自生自灭,索性好人当到底,顺便把她送回家。
车行至半路,就接到了司总的电话。
司总吩咐的内容让他很迷惑,不过还是麻利的赶紧照办。
许爱陶惊魂未定,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随身的镜子,只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化一脸的浓妆,
哭花了脸,让他撞见那样的场景已经够狼狈了,还是这样一副花掉的妆容她听见那个长相斯文的徐助理接了个电话,口称司总,心头升起一阵热意。
他会是不放心她,打来询问情况的吗?
很快许爱陶察觉到车掉转了个方向,不禁开口问,“不是送我回家吗?”
徐思淼看了她一眼,“司总有事找你。”
许爱陶怔了下,眼眸一亮,却又想起自己眼下这个狼狈的状态,咬着唇,“我,我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换件衣服吗?
刀这位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徐思淼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司总的意思。司总只让他把人送过去,或许人家许小姐没有误会呢?
做下属的不能替上司拿主意,该照办的时候只要照办,不该乱说的话不能说。徐思淼只道,“不用。”
车一路开向城东,许爱陶望着车窗外夜色下的湖泊和岛屿,认出这是沐城地价最贵的别墅区之一,佘园。
许爱陶的心口一阵剧烈的跳动,看着车沿着连接岛屿的桥,开上最中央的那座岛,驶入雕花铁门,停在一栋别墅前。
月光如水洒落下来,夜色静谧,草丛间不时传来声声虫鸣。
许爱陶在车上用湿巾草草的擦过脸,擦掉了脸上大部分花掉的化妆品。她的素颜虽然不及妆后,
但清纯的模样也算不错。
如果是他她很愿意的。
她下了车,跟着徐助理在门外等候。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别墅的大门,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
别墅外的灯洒下暖黄的光线,许爱陶看着下了车,迈着长腿慢慢朝她走来的男人。
那般的英俊挺拔,温淡冷贵,天神降临一般,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
许爱陶抓紧了身上外套的衣襟,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弯腰朝他鞠了一个躬,“司总,谢谢您,救了我。”
司绍廷脚步未停,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对徐助理淡淡的吩咐道,“在这儿等着。”
说着便抬脚进了别墅。
许爱陶愣了一下,接收到徐助理的目光,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跟上。
章姨闻声出来,看见先生的身后跟着一个披着男士外套的女人,心中有些嘀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男人冷冷的吩咐,“回你自己的房间里。”
许爱陶小心翼翼地打量这栋别墅的内部,空间之大,装修之清雅,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是成年人,又在娱乐圈里混,男人深夜把女人带回家,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她并不介意,相反,她十分欢喜,欢喜得砰砰跳跃的心几乎要跃出胸膛。
司绍廷长腿迈步径直走向楼梯,没有回头,只是朝会客厅指了下,嗓音客套淡漠,“麻烦到那边等着。”
许爱陶正要跟随上楼的脚步顿住。
楼上很安静,司绍廷走进卧室,灯还开着,女人抱着她的那块宝贝金砖侧躺着,已然是睡着了。
她倒是睡得安稳。
司绍廷薄唇噙着无声的冷笑,俯身正要叫醒她,眸光落在她的脸蛋上,伸出的手顿了顿。
白皙的小脸上残留着斑驳的泪痕,浓长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在睡梦中不时颤动,宛如雨后被打湿的蝴蝶翅膀,纤细而又脆弱。眼皮红红肿肿的,挺翘的鼻尖泛红。
@司绍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姬桃正梦见拿皮鞭抽某人,忽然感觉无法呼吸,张开嘴巴试图吸入氧气,唇却也被堵住了。
熟悉的属于男人的气息席卷而来,侵占了她的感官,她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亲她做什么?
不对姬桃反应过来,才动了一下,手里的金砖被抽走,旋即更深更凶狠的吻汹涌而来,吞下了她所有试图的抗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的唇舌和气息终于离开她时,她只能大口的喘着气。
绵软无力的身子被抱了起来,朝卧室门外走。
姬桃这时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抿了抿唇,别开脸,声气还带着喘息,“你干什么?
J司绍廷面无表情,薄唇吐出两个字,“洗冤。”
空空荡荡的别墅其实有点吓人,许爱陶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期待的心情渐渐染上了一丝不安。
那股不安在听见男人下楼的脚步声时瞬间消散,她站起身迎了过去,却愕然看见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女人。
姬桃不明所以的目光落在长发披散,身上披着男士外套的女人身上,瞳仁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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