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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却没有听他的,“我也刚好饿了,做好了我们一起吃。”“我去做。”傅砚礼说着就要起身。
眼疾手快的姜愿连忙把他按住,“别动,你是病人得听话。”
傅砚礼:“……”
姜愿脱掉大衣去了厨房,冰箱里摆满了各种食材,但是大多数是她不会做的。
最终,她拿了两个有机西红柿,放在水龙头下清洗,又搁到菜板上切了。
厨房里的油烟机跟煤气灶都很高级,姜愿研究了很久才弄明白。
起锅烧油放葱花,姜愿站得很远,生怕一不小心会被烫到。
西红柿下锅以后翻炒几下,又注入清水,姜愿盖上锅盖走出厨房,对上他的视线,“你知道面条放哪里了吗?”
“应该在柜子的抽屉里。”
姜愿“哦”了声,“那我找找。”
不久,从厨房传来她的声音,“你喜欢吃粗的还是细的?”
“细的吧。”
水开以后,姜愿抽取了些细面条放进锅里。
大概煮了四五分钟后,又倒入搅拌好的蛋液,最后出锅时撒上大把香菜。
绿油油的,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这时,傅砚礼走进厨房,“我来盛,别被烫到。”
当他看到锅里面满满的全是香菜时,不由的皱了皱眉,“愿愿,你不吃香菜怎么还放香菜?”
姜愿仰头看着他,“给你吃的,香菜具有发汗功效,你吃完也许就退烧了。”
黑如曜石的眸子闪烁了下,傅砚礼摸了摸她的头,“愿愿用心了。”
傅砚礼把煮好的面条端到餐桌上,又用筷子把另一碗里的香菜全都挑到自己碗里来。
虽然卖相不太好看,但吃起来还是不错的。
傅砚礼吃了满满一大碗,又把她剩下的半碗也吃了,汤都没剩。
姜愿非常感激,她知道自己厨艺很差,这么给面子还能因为什么,无非是怕她难堪罢了。
吃完饭以后。
姜愿又冲了包感冒颗粒,傅砚礼二话没说端起来喝了。
“苦不苦?”她问。
傅砚礼接过她递过来的清水,“还好,药不都这个味道。”
姜愿:“……”
对于她这个吃药困难户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好吃的药,而傅砚礼就不一样了,都没皱下眉头。
姜愿让他回房间休息,傅砚礼却要拉着她一起。
她笑着打趣,“这会儿不怕我被传染了?”
傅砚礼紧紧牵着她的手,“吻都接了,现在怕也没用了。”
姜愿跟着他回到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面积非常大,也很宽敞,不仅有衣帽间浴室,还有一组沙发,整体偏灰色调。
姜愿被他拉到床上,窗帘随着指令的的发出也随之关闭。
室内陷入昏暗。
傅砚礼侧了侧身子,单手抽掉皮带扔在旁边,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愿愿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姜愿被他弄得耳朵发痒,“唔……别说话了,我陪你睡。”
“嗯,不说了,我抱你。”
渐渐地,她发出均匀呼吸声。
傅砚礼低头注视着怀里沉睡的小姑娘,久久没有离开视线。
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柔一吻,搂着她沉沉睡去。
他们拥抱着的姿势,极其自然。
越来越热。
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衬衣扣子又解开两颗,露出整片胸膛。
有些烦躁。
不一会儿,火热躯体开始出汗,体温也随着下降,傅砚礼逐渐沉静下来。
这一觉直到下午四点,傅砚礼醒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人睡得异常香甜,眼里温柔能化出水来。
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永远永远。
这时,姜愿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娇软,“唔……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砚礼轻声道,“比你早一点儿。”
她的手落在他胸膛上,摸了摸光滑肌肤,“你怎么敞开着衣服?”
傅砚礼眼里含着打趣,“不知是谁给我解了。”
昏暗中,她盯着他的眼睛,连忙解释,“不是我。”
他轻声笑,“愿愿,你怎么知道不是自己的?”
这一问就把姜愿给问住了,难道面对美色,她就这么急不可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见她发呆,傅砚礼忍不住亲了亲她红润的脸颊,“小傻瓜,刚才哄你的,是我自己解得扣子,出了汗也就退烧了。”
姜愿“咦”了声,伸出手去试他额间温度,果然已恢复正常。
“原来香菜这么厉害,你现在有没有感到舒服点儿?”
“好多了……”除了还有些轻微咳嗽。
傅砚礼半撑起手臂,“我去洗个澡,你再在床上躺会儿。”
姜愿:“……”
直到浴室门关闭,她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去洗澡,他为什么突然去洗澡,他洗了澡又想要干什么?
姜愿把头蒙在被子里,压抑着不发出鹅叫声。
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他能行?
也没有规定在感冒期间不能同房,姜愿是如此想的,甚至都自我安慰,悄悄做好准备。
傅砚礼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他几步走过去,试了下她的额头,是比平日体温稍高些。
傅砚礼很担心她被传染,一个电话把段青珩给叫来了。
尽管对方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特别不愿意的样子。
客厅。
段青珩给姜愿把脉,除却肝火旺盛了些,体质弱了些,没别的毛病。
傅砚礼还是不放心,“有没有那种可以预防的中成药,对身体又不太刺激的?”
段青珩摇头,“不用,姜小姐没问题,倒是你肯定是阳明经感冒了,最近受凉了吧?”
傅砚礼沉思几秒,“我昨日除雪出了些汗,可能会有点儿关系。”
“这就对了,典型症状是怕风吹,头痛发烧,肌肉酸疼,还会伴有咳嗽。”
段青珩拿起茶几上摆着的药看了看,“没错,就按时吃这个药就行,很快就好了。”
只要不具有传染性,傅砚礼才没那么担心。
“尽量别洗澡,等好了以后再沐浴,不然容易寒气入体。”段青珩说完后,意有所指的望了他一眼。
傅砚礼会意,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有洁癖的他受不了出汗不洗澡。
光他也就罢了,再熏着小姑娘,那是万万不能的。
段青珩嘱咐完后就要走,家中还有等着他早回去的妻子女儿。
傅砚礼突然叫住他,递给他一个红包,“给孩子的。”
段青珩笑着道,“我替女儿谢谢你了,外面有风,不用送,我先走了。”
室内恢复安静。
姜愿看向傅砚礼,眼里泪光闪烁。
她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你是不是傻啊,在那么冷的天给我堆雪人,结果把自己给冻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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