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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姐是在午休醒来后才发现瞳瞳不见的。她醒来时习惯性低头看了眼怀里,没想着没看到人,高姐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瞳瞳。”
她着急叫了她一声,边匆匆掀开被子起身,眼睛也着急地在房间里搜寻,但什么也没看到。
也没有人应。
“瞳瞳。”
高姐着急推开卧室门,边叫瞳瞳名字边去客厅找她,但也没看到人。
她陪她睡觉的时候,小丫头平时从不会一个人爬起来出去客厅玩。
高姐心里慌乱,又推开了阳台门和时漾林珊珊的房间门,还找了洗手间和阳台,但不算大的空间里,哪里都没见着那道小小的身影。
高姐甚至拉开了衣柜、洗衣机等可能藏人的地方,但也没有。
从时漾房间到客厅再到将厨房洗手间和阳台,她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什么也没找到,房间里也没有瞳瞳的应声。
高姐吓得几近瘫软在地。
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翻出监控。
然后在监控里,她看到了独自拎着奶瓶袋出门的瞳瞳。
但监控里也只能看到她站在电梯前徘徊,也只录了短短几秒的时间而已,之后便没了踪影。
是进了电梯还是去了其他地方,高姐一无所知。
她心里慌得不行,出了门就着急忙慌地去找物业。
等电梯的时间里,她还忍不住趁机查看了靠近电梯口的窗户,生怕瞳瞳从窗户里爬上去掉下去了。
但窗户并不像有人攀爬的痕迹,业主群也风平浪静,不像出事的样子。
高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也放不下多少,人一到物业办公室就语无伦次地让赶紧查电梯监控找人,小孩子不见了。
物业从她的语无伦次中听出了孩子不见的讯息,也当下慌了神,赶紧打开电梯监控。
但同时段的监控里,瞳瞳并没有出现在镜头前。
物业又帮忙打电话询问了值班的保安,但都表示没有看到有小朋友独自出去过。
物业发动了保安帮忙在小区寻找,又在业主群发布了寻人信息,但稀稀落落的回应里,大家都表示没人看到什么小姑娘。
小区里也到处找不着瞳瞳的身影,小小的人儿跟人间蒸发了般。
高姐吓得几乎走不动路,人早已是吓哭了,但也不敢耽搁,赶紧掏出手机给时漾打电话。
电话没打通,时漾的手机在通话中。
高姐又赶紧给林珊珊打电话。
林珊珊正在等面试。
她最近才开始找工作,断断续续面试了几家公司,但都不是很合适。
今天这家是当地比较大型的地产公司,在招招商经理,她过来看看。
高姐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正准备轮到她。
她顺手就接了起来。
“珊珊,瞳瞳不见了。”
没想到电话刚一接起,却是高姐带着哭腔的嗓音,惊得林珊珊“蹭”的一下站了起身。
“什么?”
“瞳瞳不见了,她趁我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出了门,现在到处找不到她。物业监控也没看到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
高姐语无伦次地说着,话到后面时已经慌得泣不成声。
“你先去报警。”林珊珊冷凝着脸打断她,“我联系漾漾。”
林珊珊说完拿起自己的面试资料转身就要往外走。
人事工作人员在这时出来通知:“林珊珊,请问林珊珊来了吗?”
林珊珊闻言脚步一顿,但也只是一瞬,歉然回头冲人事道了个歉:“抱歉,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说完赶紧走了出去,边给时漾打电话。
但林珊珊同样联系不上时漾。
她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林珊珊不得已给时漾微信留了个言:“瞳瞳不见了。”
发完就赶紧打车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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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并没有看到林珊珊的留言。
她正在接电话,傅武均打过来的。
就在她准备去开会的时候,傅武均突然给她来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他被时漾那一顿怼给气得大脑短路,一下子忘了继续探究她和那个小女孩的关系。
后来想再去深究的时候,被他支开的保镖也已经找了下来。
傅武均知道那个保镖是傅景川安排的人,美其名曰是为保护他的安全,但真实原因是什么,他和傅景川心知肚明。
为此他找傅景川抗议过,但没用。
傅景川把话说得很明白:“他们并没有干涉到你的生活,你只要安分守己过你的日子,没人能影响得了你。”
就是摆明了不会将把人撤掉。
傅武均不得不先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以后傅武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联想到傅幽幽说的撞见傅景川对一个陌生女孩特别亲切的事,以及想起傅景川还特地把那个小丫头带回公司的事,越想越不对劲。
越觉得不对劲他就越想下楼找时漾问清楚,但傅景川给他安排的保镖将他盯得死死的,他不好直接去找时漾。
同一栋办公楼,他人还没到时漾办公室,傅景川后脚估计就被通知下来了。
傅武均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和傅景川起正面冲突,尤其在傅景川撂过话,他找时漾一次,他回收他百分之五的股权后,傅武均摸不准傅景川这话有几分决心,但他不想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去冒这个险。
但傅武均也做不到坐视不管,因此,思来想去以后,傅武均在办公室偷偷给时漾打了这个电话。
保镖的工作主要还是在他出门时的近身保护。
他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办公间,工作期间的电话可能会涉及公司内部商业机密,因此傅武均并没有让保镖进办公室,只在外面给他安排了个办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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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完全不意外傅武均会再找她。
其实当时理智上她不该出现,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看着委屈害怕却不敢吱声连眼泪都不敢掉的瞳瞳,她心疼得难受,也顾不了那么多,那一瞬她只想抱抱她,然后告诉她没事,妈妈在。
但选择了优先照顾孩子情绪,后续也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但傅武均通过电话找她是时漾始料未及的。
她嫁给傅景川两年,离婚两年,傅武均从没给她打过电话。
因此当陌生的号码进来时,时漾是下意识挂断的。
但在对方一个接一个的不懈坚持下,时漾还是困惑接起了电话。
“你好?”她问,嗓音温软而冷静,便接电话便收找会议要用的资料。
“我是傅武均。”傅武均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报上了大名,语气是一贯的长辈式的傲慢。
时漾嗓音淡了下来:“有事吗?我要开会了。”
她的话换来傅武均的轻哧:“景川既然把你安排进公司,也没指望你给公司挣钱,也不用做样子给谁看。”
“没什么事我挂了。”
时漾说着就要挂电话。
傅武均急得赶紧喊了声:“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你和景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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